地产大亨张宝全王秋扬夫妇的爱情婚姻
记:你们在部队干得好好的,是因为结婚才转业的吗?
王:我们确定关系后,又经过了5年的波折才结的婚。宝全为了能和我平起平坐,他申请转业后,以第一名的成绩,考入北京电影学院,我后来也转业了。结婚初期,我们在北京的生活相当清苦,因为没钱,连结婚照都没拍。别看我们今天住别墅,开奔驰,可那时我们天天吃地摊菜,就是那种傍晚时分,菜农放地上一块钱一大堆的剩菜,买一次可以吃好几天。夏天吃西瓜,瓤吃完了,皮再接着炒菜。有时,路过卖肉的摊儿,我说咱晚上炒点肉吧,他连忙摆手,假装说不爱吃……现在想想,这些辛酸的经历也挺值得的,它让我们无论在何时,都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记:后来你们都下海了,穷是你们想挣大钱的原因吗?
王: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宝全在电影学院上学时,曾当“枪手”替人拍过影视剧,反响很好。他很有才华,可因为没背景和资金,拍不了更多的作品,于是便放弃进入电影厂的机会,选择下海。他曾发狠地对我说:“我一定要挣够50万元,自己投资拍电影。”可下海后,才知道更难。1992年,我们到海南做房地产,可偏偏遭遇房地产不景气,没淘到金,还差点破产。考虑很久,他让我先回北京做贸易,他和朋友继续在海南做海运业。两年后,他终于让公司成为海南十大纳税企业之一,我们才算有了原始积累。后来,他回到北京,我们创立了今典集团,做房地产。刚创业时,我们坐在一个小屋里面对面办公,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,谈地皮,组织工程队,协调人际关系,忙得团团转。为了拿下一个大客户,我忍受着宫缩的疼痛,把谈判搞掂后,才开车去医院生下孩子。再后来,通过做今典花园、空间蒙太奇和苹果社区,我们赚了不少钱,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现在,我们在三亚拥有价值7亿元的五星级酒店,在北京投资建了4000万元的今日美术馆。我们还把触角延伸到出版、收藏、画廊签约、网站、EVD等领域。可以说,在40岁之前,我实现了所有的梦想,这是我们夫妻携手并进、真诚相爱的结果。
妻子要把丈夫当孩子一样去爱
记:你和宝全既是同事又是夫妻,怎样协调这种关系呢?
王:刚开始,公司开会时,我和宝全常为一个策划争得面红耳赤,开车回家时还在争,我急了就夺他的方向盘,差点出车祸。到家后继续争吵,让孩子们受惊不浅。激动时,我们还动手打架,其实我们并不恋战,肯定会在睡觉前结束打架,有时还开玩笑地互数对方身上的伤疤。可这种恶性吵架,还是伤了彼此的自尊。于是我们都开始警觉了,工作的目的不就是让一家人更好地生活吗,现在怎么本末倒置了呢?后来我们达成协议,吵架一定在办公室里,离开办公室,纵使天塌下来也随它去吧。我觉得成功人士都应有这种素质,就是公私分明,别让工作干扰亲情。
记:男女做事业各有优势,你们在公司里分别扮演什么角色?
王:宝全很感性,具有非凡的创造力,而我做事条理性强。他负责公司大的战略、营销宣传等,而我负责日常管理,我们是男主外、女主内,跟过日子差不多。别人看我打扮时尚,经常周游世界,以为我好出风头,其实我最不喜欢喧哗和闪光灯了,社会活动都是宝全参加。总体说来,我们在性格和思维方式上属互补型。宝全有时天真得像个孩子,好发脾气,遇到繁琐的事会束手无策,于是就喊我:“秋扬,过来一下。”我过去三两下就解决了,他会感觉很棒。有时他会冒出一些新奇的点子,让平庸的策划鲜活起来,我也大喊“厉害”。所以有段时间,他说要把公司单独交给我做,他去开发别的领域,我就慌得不行,真怕两个“绝配”缺一,事业会做糟。
地产大亨张宝全王秋扬夫妇的爱情婚姻
记: 大家对富豪的家庭生活都很好奇,你们是否注重精神生活?
王:刚创业那几年,我们经常早上一睁眼就去办公室,深夜才回家,孩子睡了,我们也疲惫得不行,我就悄悄地哭,感觉生活毫无乐趣,精神都要崩溃了。后来事业理顺了,生活才有了质量保证。现在,我早上起床后,会找外教聊会儿天,学习外语,中午去游泳,下午才去公司处理事情,通常待到晚上八九点钟回家,陪孩子们玩一两个小时后,泡热水澡睡觉。而宝全业余时间写毛笔字和绘画,偶尔也拉拉大提琴,或给我和孩子写诗,我们听得如痴如醉。我俩都不喜欢参加无聊的派对,始终保持精神上的独立,这让我们的内心很安宁。
记:你们结婚10年了,谈谈婚姻保鲜的秘诀吧。
王: 女人无论在商场上如何叱咤风云,在家就应是个小女人。我每次外出探险前,都要集中一个月进行强化训练,非常累。可如果宝全说:“老婆,我腰病又犯了,帮我揉揉吧。”我会立刻爬起来,一丝不苟地帮他按摩。而我因为一些事情生闷气,他也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跟我谈心,直到我愁眉舒展才走开。另外,我们都是有童心的人,比如两人无论回来多晚,都会像约好一样,在床头盯着对方熟睡的脸,把对方“吓醒”,然后再哈哈笑着滚到对方身边入睡……这些细节很小,可它让生活充满了情趣。虽说女人对时装比男人更有眼光,但妻子一定要给丈夫穿衣的自由。宝全的衣服都是他自己买,我也会给他一些建议,但听不听由他,他感觉我很宽容。我觉得夫妻一起生活,别指望谁改变谁,要学会彼此适应,家才能平静。现在,我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,有些跟丈夫、朋友都无法展现的情绪,会在那里宣泄。这种行为令外人有些不解,可对于一个要兼顾事业、妻子和母亲角色的女人来说,是至关重要的。
探险是为了给儿子树立精神偶像
记:你外表看起来柔弱,可却去过南极、北极、珠穆朗玛峰、西藏阿里……你的探险精神怎么会如此强烈?
王: 我从小跟随父亲的部队生活在山里,整天和男孩子爬山、骑马,性格变得很野。我妈叫我吃饭,常常是冲着树上喊:“野丫头,开饭了。”可以说,我在乡村生活的那17年,给我打下了喜欢无拘无束生活、酷爱探险的性格根基。我在今典集团的办公室,高6米,面积100多平方米,可里面只放了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,我就是喜欢辽阔的感觉。相对于宝全喜欢温驯的动物,我更喜欢豹子,因为它最有英雄气质。我还喜欢养藏獒,车子钟情于陆虎、悍马……全是粗犷猛烈的。所以宝全一直对别人这样夸我:“我老婆可不是个小女人,她是个大女人,男人不敢做的她都敢做,就凭这股子豪放劲儿,她一定能成功。”
记:极地的自然条件十分恶劣,你遭遇过死亡的威胁吗?
王:我在穿越南极时,曾遭遇过12级的黑色风暴,我被巨大的冰凌打得几乎窒息,那次,死亡的威胁清晰可见。还有一次是在西藏,一个当地司机给我带路,我的车几乎是在倾斜70度的陡峭山坡上冲下来,差点车毁人亡。爬乞力马扎罗山时,因为高山缺氧,我出现了幻觉,觉得宝全和两个儿子就在我面前冲着我笑。当时,我泪流满面,觉得肯定会死在天寒地冻的山顶上。
记:探险如此危险,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当成爱好,它带给你的是什么?
王:每次探险回来,宝全都问我感觉怎样,我说:“世界之巅都登过了,做事业还有什么可怕的吗?”我探险的目的,就是想锻炼自己做事业的意志力。另外,常听一些大款说,财富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,可仍然觉得生活有缺憾、不快乐。我告诉他们,我每次探险回到家后,再享受空调和热水澡,还有孩子们绕膝玩耍,都幸福得忘乎所以。这种生活的里外反差,让我愈发珍惜生活。所以我建议他们,有空就去探险吧,它能让你更加感激生命,和爱人的感情也更牢固。另外,探险还激发了我和宝全“善”的品质。2003年我深入藏北阿里考察时,当看到一间间破旧不堪的教室和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睛时,我难过得哭了。于是,我跟宝全商量,决定捐出1000万元,在藏北修建数个希望小学,让那里的孩子都有学上。